【翻译练习】最早的《精灵宝钻》（上）
译自：
THE HISTORY OF MIDDLE-EARTH. IV：THE SHAPING OF MIDDLE-EARTH
《中土世界的历史》第四卷：中土世界的成形
II. THE EARLIEST 'SILMARILLION'.
第二章：最早的《精灵宝钻》
最早的《精灵宝钻》
(《神话概略》)
我曾在《中土世界的历史》第三卷述及这份文本，在此再简要说明一次。我父亲后来在装有这份手稿的信封上写道：
《宝钻》原稿，1926-30年，为向R.W.Reynolds解释“头韵体”《图林与恶龙》的背景而撰。修改中(未完成)(始于1918年)
《概略》代表着《宝钻》历史的一个新起点。它虽然简略，但后来文稿的扩展与变更，均直接承自这一版本而来。材料明确，在此不再赘述，这一稿初撰于1926年(在放弃长诗《胡林的儿女》之后，见《中土世界的历史》第三卷)，其后又经修订，有些地方作了重大改动，因此要整理出一份既准确又晓畅的文本殊为困难。我采取的方式是以正文列出最原始的手稿(除了极少量完全不影响叙述的字词直接在文中改正)，然后分成小节添加注释, 列出每一节中后来所作的改动。我必须强调，原稿并没有划分为十九节，这仅出于编排之便利考虑，一则易于在阅读中随时对照原稿与后期改动之文字，二则《宝钻》的后续版本《the Quenta》是以相同的序号分节编排, 也便于两版参看。
每节中的文字改动从注1起顺列，编者的评注同样依节序录于本章末尾。
译注：
R.W.Reynolds：托尔金早年的老师，此时已退休，托尔金把自己的很多诗寄给他看，跟他信件来往讨论。见卷三第一章。
神话概略，特别是与《胡林的儿女》相关之内容
1
话说九位维拉以Manwe为首，承上帝之命临凡，掌理下界；黑暗魔君Morgoth却造反作乱，摧毁了照亮世界的神灯，又兴起洪水淹没众维拉(诸神)居住之岛，自己在北方地下兴建了坚固森严的宫殿与城垒。众维拉移居往极西之地，以外环海与最终之壁*为天堑城池，又在东面拔起Valinor群山，耸峙拱卫。他们在Valinor聚集一切光明美好之物，建造住宅、花园与城市，而Manwe和他的妻子Bridhil的宫殿位在最高的峰顶。这山峰在英语中称为Timbrenting或Tindbrenting，Gnomish语*称为Tengwethil，Elfin语*称为Taniquetil。Manwe和Bridhil从此地俯瞰尘世，视线横越世界直至黑暗的东方。Ifan Belaurin(1)在Valmar城门外的Valinor平原中央种下双圣树，双树随着她的歌声长成，一棵树叶深绿，银光泻地，白花盛放，露滴清辉；另一棵树叶浅绿，叶缘环金，黄花满树，灿灿生光。每七(2)个时辰光辉达到满盈，再七个时辰光辉消歇；因此，一日有两度正值前光将尽而后光新生，双树之光交融*，这便是光线较为柔和的时分。
【原注】
1. 在空白处加上：Yavanna Palurien
2. 这句中的两处“七”字，我父亲最初都写作“六”，但在撰写手稿时改为“七”。
译注：
1、最终之壁*：在今版中写作the Walls of the Night黑夜之壁。
2、Gnomish和Elfin两种语言*：Elfin－维林诺精灵使用，Gnomish－诺多东渡大陆之后演变出来的语言，跟今版昆雅语与辛达语之分的设定不同，见卷一第二章。
3、双树之光交融*：关于双树的盈亏曲线，这里的描述并不清晰，但从6改成7可见作者自己的理解当时已经是明确的，具体参见the Quenta中的示意图(本书第三章)。
2
大海对面的陆地笼罩在黑暗之中。由于Morgoth摧毁神灯，万物的生长也中途受阻。紫杉和冷杉树林中藤蔓密布，阗黑无光。Orome有时来此打猎，然而北方被Morgoth和他邪恶的眷属(炎魔)与兽人(Goblins，也被叫做Glamhoth，憎恨之民)控制着。Bridhil俯瞰这片黑暗，为之动容，于是她倾尽自己收藏的Silpion(白树)之光，创造群星，散布天宇。
在神创设星辰之际，大地的儿女苏醒了——他们便是Eldar精灵(或称Elves)。Orome发现他们居住在东方星光照亮的湖边(Cuivienen，苏醒之水)。他纵马驰回Valinor，心中充满了精灵的种种美好，告诉给众维拉。众维拉记起当初降世所负的使命：地上将有两支种族，分别在注定的天时到来；众维拉要为他们掌管大地。于是众维拉向北方的要塞(Angband，铁狱)发动了远征, 但如今它已经强大坚固，无法摧毁。不过，Morgoth总算被生擒，关押在Valinor北部Mandos的殿堂之内。
众维拉惧怕Morgoth的遗毒仍在黑暗中作祟，便邀请Eldalie(精灵之民)去往Valinor。Orome骑着他的白马，引领精灵从东方开始了长征。精灵分为三支部族，一支由Ingwe(Ing)领导，后来称为Quendi(或狭义的Elves，光精灵)，一支由Finwe(Finn)领导，后来称为Noldoli(Gnomes，智精灵)，一支由Elwe(Elu)领导，后来称为Teleri(海精灵，或称Solosimpi, 水滨的吹笛者，或驭浪者)。在长征途中有很多精灵脱队，进入世界各地的森林之中，成为了后来的Ilkorindi(未曾在圣地Valinor的Cor山丘居住的精灵)诸族，他们的首领是Thingol。Thingol听到Melian和她的夜莺的美妙歌声，被其中的法力所迷，陷入沉睡长达一纪之久。Melian本是维拉Lorien身边的一位天女，时而涉足凡间游玩；她和Thingol成为Doriath森林精灵的女王与国王，住在“千窟宫”中。
3
其余的精灵抵达了大陆最西边的海岸。在那个年代，北方的海岸向西弯折，与诸神所居之地只隔着一道狭海，海中却满布尖利交错的冰牙。他们一直走到了海岸尽头，西望只见广阔而黑暗的大海，茫茫无边。
司掌海洋的有两位维拉。Ulmo(Ylmir)，众维拉之中他的力量之强大仅次于Manwe，乃是众水的主宰，但他经常住在Valinor，或是“外环海”中。Osse和女神Oin(1)的力量遍及海洋，但他们更钟爱围绕大陆的近海，其波浪绵延向西，冲刷着Valinor群山的脚下。Ylmir拔起在Morgoth作乱之前众维拉所居之岛，如今它已半沉没在海中；先到的Noldoli和Qendi两族登上这岛，Ylmir把他们渡到Valinor。Teleri在岸边等待了一段时间，因而更加眷恋海洋。当Ylmir回来接他们的时候，Osse出于嫉妒，也因为喜爱他们的歌声，中途将岛系在海底，从此这座岛便遥遥孤悬于登仙湾*外，隐约可以望见Valinor的群山。在它附近再没有任何别的陆地，因此得名“孤独之岛”。Teleri在岛上居住了漫长的年月，语言逐渐自成一体，又向Osse学习到了陌生的音乐。Osse还创造了海鸟，以使Teleri的子民喜悦。
众神在Valinor赐予精灵家园。精灵的子民即使身处双圣树照耀的花园之间，依然渴望能看见星光；于是众神在环绕Valinor的群山中造出一道隘口，在那里的深谷中建起一座青翠的山丘——Cor。这里西有双圣树之光照临，东可遥望登仙湾和孤独之岛，更向远去则是“阴影之海”。Valinor的圣光也有一部分透过这隘口照到外界，洒落在孤独之岛上，因此岛上靠西岸的土地格外翠绿美丽。
精灵在Cor山顶建立了Tun城。Qendi最得Manwe和Bridhil的喜爱，Aule(铁匠)和睿智的Mandos则喜爱Noldoli。Noldoli造出了宝石，他们制造的宝石不计其数，摆满了整座Tun城，和众神所有的殿堂。(2)
Noldoli之中，在技艺和术法上最伟大的一位是Finn的次子Feanor。(长子Fingolfin(3)以及Fingolfin的儿子Finnweg将出现在后面的故事之中。)他造出了三颗宝钻(Silmarils)，合双树之光为一点灵火凝聚于其中，巧夺天工。宝钻自身发出灵光，不洁之手碰它会被烧灼。
Teleri在孤岛上遥遥望见Valinor的圣光，渴望前去与亲族团聚，然而又难以割舍海洋。Ylmir教给他们造船的技术，Osse赠给他们曳船的天鹅，他们乘着由天鹅牵曳的船队到达了Valinor，就在海岸上定居下来。这里既能看到双圣树之光，想去Valmar城也随时自由，又能在透过Cor照射下来的圣光所及的明亮水域中驾船和跳舞。别族的精灵赠给他们很多的宝石，以白色的、透明的和其它浅色的宝石最多，这些宝石都被散落在登仙湾的沙滩上。Teleri自己造的是珍珠。他们的主城是天鹅港，座落在Cor隘口北边的海岸上。
【原注】
1. 铅笔将Oin改为Uinen。
2. 此处后来增加了下面一段：
既然Gnomes(Noldoli)后来返回了大陆，这些故事绝大部分都是讲他们的，那就在此说一说，Noldoli的君王是Finn，他的儿子是Feanor，Fingolfin和Finrod。其中Feanor最具技艺与知识，Fingolfin最为勇武，Finrod最为俊美也最睿智善良。Feanor的七个儿子是：高大的Maidros；大能的歌者Maglor，他的歌声远传山海之外；巧匠Curufin，他继承了父亲最多的技艺；金发*的Celegorm；黑发的Cranthir；还有Damrod和Diriel，他们后来成为著名的猎手。Fingolfin的儿子是：Finweg，他后来成为北方大陆Noldoli的君王；以及Gondolin的城主Turgon；还有他的妹妹，白公主Isfin。Finrod的儿子是Orodreth，Felagoth，Anrod，Egnor。
最后一句中的Felagoth > Felagund，Orodeth移到了Felagund后面。
3. Finn的次子Feanor和长子Fingolfin > Finn的长子Feanor和次子Fingolfin(一处早期的改动，很可能是在撰写手稿时作出的)。
译注：
1、登仙湾*：the Bay of Faerie/Faery，即今版的the Bay of Eldamar精灵湾。
2、金发*的Celegorm：原文为the fair，可作“俊美”、“金发”、“白皙”等解释。在这一时期Celegorm的设定是金发，见卷三第三章。
4
Morgoth已经在Mandos的牢狱中关了七纪之久，众神渐渐淡忘了他的恶行。如今他来到众神面前表示恭顺，众神竟被他所欺骗。他眼见精灵生活在众神的膝下，并且喜爱和追求着珠宝，不禁充满了贪婪和怨恨，但他将自己的憎恨和报复欲掩藏起来。众神允许他在Valinor老老实实生活，一段时间以后他便在Valinor自由活动，然而最初擒获他的维拉，强壮的Tulcas监视着他。只有Ylmir对此有不祥的预感。Morgoth做了很多事情来帮助精灵，也慢慢用谎言腐蚀他们之间的和平。
他说众神将精灵带到Valinor是出于嫉妒，害怕精灵那超凡的技艺、术法和美成长得过于强盛，远在大陆之外的维拉无法掌控。Qendi和Teleri少有被他说动者，但是精灵之中最聪明的Noldoli却受到了感染。他们开始时而低声说些反对众神和自己亲族的话，由于自负技艺而被虚荣心冲昏了头脑。(1)
Morgoth挑拨人心，煽风点火，其中他最针对的便是Feanor。尽管Feanor已经对任何染指宝钻的生灵发下诅咒*，无论是神，或是精灵，或是日后才会来到世上的凡人；但Morgoth一直贪求着那永恒不灭的宝钻。
Morgoth向Feanor谎称，Fingolfin和儿子Finnweg正在阴谋策划从Feanor父子手中夺取Gnomes的领导大权，同时还有宝钻。于是Finn的两个儿子间爆发了争端。Feanor被召到众神面前，Morgoth的谎言大白于天下。Feanor被放逐出Tun城，Finn在诸子之中最爱Feanor，也跟他一起离开，连同众多Gnomes的子民。他们向北而去，在山中建立了一座宝库，邻近Mandos的殿堂。Fingolfin统领着留在Tun的族民。表面上Morgoth的谰言已经得到了匡正，但他播下的苦果的种子却仍在暗中滋长。
众神派Tulcas再次前去捉拿Morgoth，可是他已经通过Cor隘口逃进了Timbrenting山脚下的黑暗区域。这里名叫Arvalin, 是全世界上阴影最深最浓的地方。他在这里找到了织影怪Ungoliant，她住在山谷中，吸食光明或闪耀光辉的东西，吐出迷雾与阴影，织成浓黑窒暗的大网。Morgoth计划借她的力量向众神报复，而要令她甘冒出头触怒Valinor众神之险，必须付出可怕的代价。她织出浓厚的暗影掩蔽全身，借着丝绳的悬吊从一座山峰荡到另一座山峰，一直攀上Valinor南面最高的峰顶。这里守卫稀少，因为山峰极高，离Morgoth旧日的堡垒也最遥远。她垂下绳梯，让Morgoth也攀了上来，一同潜入Valinor。Morgoth刺伤双圣树，让Ungoliant吸吮它们的汁液，喷吐出黑暗的浓云。在Morgoth染毒的利剑和Ungoliant剧毒的嘴唇下，双圣树慢慢枯死。
这时正当中午，突然天昏地暗，黑云如泼墨般涌来，遮蔽了城中的所有道路，众神为之惊惶。他们赶到得太晚，只来得及眼见双圣树枯死，环绕在树旁哀呼。Tulcas、Orome率众纵马冲进越来越浓的黑云之中，要去追拿Morgoth。但是Morgoth所到之处皆有黑暗傍身，惑人眼目，这多亏了Ungoliant织出的魔网。这时Gnomes族民从Finn的宝库赶来报知众神，协助Morgoth的是黑暗蜘蛛怪，他们亲见这两个魔头向北逃去，经过宝库时停下来杀死了Finn和他的多名部下，并抢走了宝钻，连同一大批精灵收藏的最灿烂闪耀的珠宝。
与此同时，Morgoth在Ungoliant的协助下向北逃去，穿越冰海天险，重回中土大陆北方。Ungoliant向他索要剩下的一半报酬，前一半的报酬是让她吸干绽放光明的双圣树的汁液，如今她索要抢来的珠宝的一半。Morgoth交出了珠宝，她将之全部吞食下肚，身形变得巨大可怖。但是Morgoth不肯将宝钻分给她，于是被她缚在黑网之中，但炎魔们用火焰鞭将他救了出来，兽人的军队也赶到了。Ungoliant逃往极南方。
Morgoth回到了Angband，从此他的力量大为膨胀，并繁殖出不计其数的妖魔和兽人。他铸造了一顶铁王冠，将三颗宝钻镶嵌在上面，虽然他的双手都被宝钻烧焦，永远不能摆脱那烧灼的痛苦。他不让这王冠片刻离身，也再不肯离开要塞地下的深宫，只坐在那深藏地底的王座上，遥遥统御着他的大军。
【原注】
1. 此处添加：
(Noldoli……由于自负技艺)和Morgoth的吹捧(，被虚荣心冲昏了头脑。)众神知晓除了精灵之外，还有人类将要来临，但因为时日尚远，他们还不曾告诉精灵，也没有解释两支种族各自的疆域，和彼此的联系。Morgoth告诉精灵人类将到来的事情，还说众神将精灵软困在这里，这样大陆上只有力量较弱的人类，更加容易掌控。本该属于精灵们的王国，却被众神窃据了。
这是一段早期的增补，应不晚于撰写手稿时。
译注：
Feanor已经对任何染指宝钻的生灵发下诅咒*：小托在本节的评注中表示，Feanor立誓是下一节才写到的剧情，这里提前出现这么一句，显然是我父亲疏忽了。
5
Morgoth已然逃之夭夭，Valinor一片黑暗，众神围坐在枯死的双圣树旁，丧气无言，久久茫然无计。Morgoth选中发动袭击的这一天是全Valinor上下的节庆之日，照惯例众维拉的首领和众多精灵，尤其是Ing的族民(Quendi)，要排成看不到末尾的长队，沿着蜿蜒的山路登上Timbrenting峰顶，抵达Manwe的宫殿。所有的Quendi和一部分Noldoli(仍然住在Tun接受Fingolfin领导的那些)都去了Timbrenting圣山, 他们正在山巅放声欢歌，却突然望见远方双圣树的光辉消失了。大部分的Noldoli当时在平原上，Teleri在海岸边。双圣树一死，海上升起的迷雾与黑暗反而通过Cor隘口，飘进群山之内。Feanor(1)不顾自己身负放逐之令，召集Gnomes前来Tun。
浩浩荡荡的人群聚集在Cor山顶的广场上，Ing之塔周遭被火炬照得通明，Feanor在这里发表了一番情绪激昂的演说。他对Morgoth满腔怒火，然而他这番话也有一部分是当初Morgoth的谎言种下的苦果。(2)他命令Gnomes族民趁着众神沉浸于伤悼之中、Valinor陷于黑暗的时候远走高飞，去中土大陆寻求自由，更要揪出Morgoth报仇；如今的Valinor并不比外面的世界更蒙福。(3)Fingolfin和Finweg出言反对他。(4)Gnomes的群众选择了出奔，Fingolfin和Finweg只好屈服，因为他们不愿离弃自己的族民。但仍有半数的Noldoli族民听从他们的号令。(5)
大迁徙开始了。(6)Teleri不愿加入，但没有渡船Gnomes无法离开，他们也不敢穿越冰海天险。于是他们强夺天鹅港的船只，就此发生了战斗(大地的儿女第一次同类相残)。许多Teleri被杀，船只也被拖走。诅咒于焉降临在Gnomes头上，他们此后将长久被自己亲族中生出的背叛与对背叛的恐惧所折磨受苦，为惩罚他们在天鹅港流了不义的血。(7)他们沿着Valinor海岸向北航行，Mandos派出一位使者在高崖之上等待船队驶近，发话警告他们回头；在Gnomes拒绝之后，使者宣读了“Mandos的预言”，这关连着他们日后的命运。(8)
Gnomes来到海峡边，准备渡海。当他们在岸上宿营时，Feanor和他的儿子们扬帆远去，带走了所有的船只，背叛了Fingolfin，将他的部众远远抛在岸上。这便是天鹅港诅咒的开端。他们一在东岸登陆，便放火烧了船，Fingolfin的子民在对岸望见火光冲天，这火光同时也向兽人宣告了精灵的登陆。
Fingolfin的子民徘徊失据，苦痛交煎，一部分在Fingolfin率领下返回Valinor(9)，寻求众神的宽恕。Finweg带领大部队继续北行，穿越了冰海天险。很多人死在途中。
【原注】
1. 这句开头起初写作“Finn和Feanor召集……”，这是个小疏失，第4节中已经讲到了Finn的死。我父亲后来划掉了“Finn和”，但他没有把动词“召集”改成第三人称单数，后文的“他们身负放逐之令”也没有改。我在此把“他们”改成了“他”，因为前文并没说Finn和跟随Feanor离开Tun的Gnomes也同样遭到放逐。《The Quenta》在此处用的词也是“他”。
2. 这里用铅笔草草添加：
如今Finn已死，他以长子身份宣布继位，不顾众神的裁决。
[下列改动除了注5是后来用铅笔作的修改，其余都是在同一时期以红墨水写出，大都与在剧情中引出Finrod的戏份有关。Finrod，Finn/Finwe第三子，出现于第3节注2中的增补。]
3. 此处增加：
Feanor和他的儿子们发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指Timbrenting圣山与Manwe和Bridil之名为证，要向任何持有者追讨宝钻，无论精灵、凡人还是妖魔。
4. 此处增加：
Finrod试图平息双方的怒火，然而他的儿子Orodreth、Anrod和Egnor都跟Feanor的儿子们站在一边。
5. 半数的Noldoli族民 > Tun城中半数的Noldoli (后来以铅笔修改)
6. 此处增加，但后来又删去(参见注7)：
Finrod没有动身，但命Felagoth(和其余的儿子们)前往，善视他[家族?]中的Gnomes。
7. 此处增加：
Finrod在天鹅港力图平息暴乱时被杀。
这句也被删掉了(参见注6)，代之以第三个版本的Finrod的情节：
Finrod和他的儿子们当时不在天鹅港。他们比别人更加留恋Tun城，恋恋不舍的上路启程，甚至带上了许许多多在Tun城亲手制造的美好物品。
8. 此处增加：
以及自相残杀的诅咒，源自在天鹅港的恶行。
9. 从“Fingolfin的子民徘徊失据”开始，这段被改为：
这时Finrod和他的子民也到了。Finrod和Fingolfin的子民徘徊失据，苦痛交煎，一部分在Finrod率领下返回Valinor(下同)
6
这时，Manwe将Belaurin召到众神面前。她的神通也无能复活双树，然而在她念动真言之下，Silpion开出最后一朵银花，Laurelin结出最后一枚金果。众神以它们造成月亮和太阳，设置沿固定的路线由西向东运行，但后来改让它们在Ylmir的看顾之下穿过地底的深窟由东方升起，自高天之上越过西方的群山回归，沉入外洋深海之中再续下一段行程，这样更加安全。
从此Valinor的圣光也遍洒在大地之上，只有当日月之舟从天空降下，在Valinor近旁稍作休息时，这里的光辉才比大陆上强过许多。众神和精灵期待未来有一日双树的“日月精魂”能可重生，旧日的美好幸福再度焕然一新。Ylmir预言道(1)，唯有得到大地上第二支种族之助，此事方可成就。但众神对他的话并未在意，甚至Manwe亦然。他们为天鹅港的杀戮(2)而愤怒痛心，将Valinor全境封锁得滴水不漏，只有Cor隘口命令留下的精灵把守，日夜不休。无论精灵或人、一鸟一兽，都不准在登仙湾登岸。又沿着阴影之海的边界布设群岛，施下迷惑的术法，要让任何朝西方而来的航海者在到达孤独岛之前，就被困在永远的沉睡与迷障之中。(3)于是众神安坐在群山的屏障之内，重开欢宴，将那些背义逃亡的Noldoli抛诸脑后。只有Ylmir记挂他们，从所有的湖泊与河流收集大陆上的消息。
太阳初次升起之时，大地的小儿女在远东苏醒了。他们没有神祗前来引导，只有Ylmir的寄语时而传来，却又意义难明。他们与Ilkorindi相遇，向之学习到语言与其他各种知识，同精灵之民成为了挚友。他们在西方和北方漫游，踪迹遍及全地。
【原注】
1. 书写时从“Bridhil预言道”改成“Ylmir预言道”。
2. 此处以铅笔草草添加：
和Gnomes忘恩负义的逃亡
3. 此处增加：
因此，日后Gnomes的众多使者都未能抵达Valinor。
7
从今开始了北方大地上正邪鏖战、烽火连天的时代(Morgoth和他的大军对战人类、Ilkorins和来自Valinor的Gnomes)。Morgoth的狡计谗言，还有天鹅港的诅咒，以及Feanor诸子指Timbrenting圣山所发下的追讨一切夺宝仇敌的铁誓，在这些战争中对人类和精灵造成了最大的伤害。
本书的故事仅仅讲述那些年月里种种可歌可泣事迹的一部分，特别是与Gnomes和宝钻相关者，以及与他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的那些凡人。在早年，精灵和人类的身材体力几近相当，但精灵天生更富于智慧、技艺，也更美丽；而那些曾在Cor居住的Gnomes(圣山精灵)又远胜于Ilkorins，如同Ilkorins胜于凡人一样。Ilkorins之中只有Doriath王国的子民能与圣山精灵相比肩，因为他们的王后属于神的族类。精灵本身不老不死，疾病不侵(1)，但在那些年月他们会死于刀剑之下(2)，之后灵魂回归Mandos的殿堂，等待千年或蒙神的恩典受召唤重生(3)。人类虽然体型稍微大一点，却天生更脆弱、也更容易被杀死，就算不被杀也会老会死；但他们的灵魂去向何方则不为精灵之民所知。他们不会去Mandos的殿堂，许多人认为他们死后的命运甚至不在维拉的手中。也有许多人类相信他们的灵魂也会跟精灵一样去往西方，然而这并不正确。人类是不会重生的。(4)
在后来的岁月里，由于Morgoth的胜利，人类和精灵疏远了。世上的精灵逐渐衰微，人类占据了日光之下。还留在大陆上的精灵飘泊四方，出没于月光星光之下，徘徊于森林岩穴之间。
【原注】
1. 疾病不侵 > 也不会因病而亡 (早期的改动，与注4同期作出)。
2. 添加(铅笔草草插入)：或因悲伤而耗竭生命
3. 与注2同期添加：重生为自己的子女，因此数目不会增加。
4. 这一段从“他们不会去Mandos的殿堂”起划掉，改为如下：
他们也会去Mandos的殿堂，但跟在那里等待重生的精灵被送去的不是同一间。他们也在那里等待，但据说只有Mandos知道他们此后将去向何方——他们不会在地上重生，也没有任何人从Mandos那里返回，只除了Barahir之子Beren，而他自那以后再未与凡人交过一言。人类死后的命运恐怕的确不在维拉手中。
8
但在本书记述的年代里，精灵和人类是亲族也是同盟。话说在日月初升之前，Feanor和他的儿子们挥军向北，追讨Morgoth，一支兽人军队被烧船的火光惊动，前来迎战，结果伤亡惨重，大败而归，这就是“第一次战役”。Morgoth见对方如此强大，于是假意提出和谈。Feanor拒绝和谈，但他却在战斗中被炎魔的一位首领(Gothmog)所伤，随即死去。他的长子，高大的Maidros，带领Gnomes去会见Morgoth，跟对方一样没安好心，打算伺机动手。但Morgoth擒住了Maidros，严刑拷打他，之后将他仅以一只右手吊在山崖上。Feanor余下的六个儿子(Maglor, Celegorm, Curufin, Damrod, Diriel, Cranthir)在Hisilome地区(Hithlum，或名Dorlomin，西北部的阴影之地)的Mithrim湖边扎下营寨，随后听闻Finweg和他的部众(1)穿越了冰海天险，长途跋涉而来。太阳随着他们队伍的行进一同升起，蓝银的旗帜招展飘扬；大军行经之处，百花在脚下竞相绽放。兽人的军队被初升的旭日之光惊散，退回了Angband。眼下两支Gnomes大军隔着Mithrim湖在两岸扎营，彼此间却已情断义绝。Angband喷吐出滚滚浓烟和臭气，从远方都能望见Thangorodrim(环绕Morgoth要塞的铁岭山脉中最高的山峰)黑烟升腾的山顶。发自地底的雷鸣令北方大地为之震撼，那是Morgoth在打造军械。Finweg决心要弥合两家的仇隙，他独自前去寻找Maidros。如今Hithlum遍地弥漫着Angband喷出的烟雾，他就借着这烟雾掩蔽身形，尾随着撤退的兽人和炎魔到达了Angband。他找到了Maidros，却无法将他解救下来。
却说中土辽远，Manwe的千里神目犹有未能尽察之处，那些一切大小消息，便由百鸟传报到Timbrenting圣山。Manwe创造了鹰族，派它们在鹰王Thorndor统领下去北方的悬崖峻岭之间安家，监视Morgoth，兽人和炎魔只能望空兴叹。因此鹰族是Morgoth和他爪牙的大敌。Finweg见到了Thorndor，鹰王载着他飞到Maidros身边，但没有办法解开他手腕上施有魔法的手铐。他在痛苦中恳求一死，然而Finweg斩断了他的手，Thorndor载着他们二人振翅高飞，回到了Mithrim。两家的仇隙就这样被Finweg的壮举抹消了(除了宝钻的誓言)。
【原注】
1. Finweg和他的部众 > Fingolfin父子和族民，以及Felagoth与Finrod诸子 (这个改动与第5节中的红字修改是同一批，和返回Valinor的Gnomish首领从Fingolfin换成Finrod相连，见第5节注9。)
9
Gnomes向前进军，围住了Angband。他们也与Ilkorins和人类会面交流。那时人类已经在北方的森林中居住，Ilkorins也一样。他们和Morgoth进行了长年累月的战争。(1) Ilkorin族中有名的是Barahir和他的儿子Beren，凡人之中则是Gumlin之子Hurin(2)。Hurin的妻子是Morwen，他们住在Hithlum边界上的树林中。这些人都会在以后的故事中出场。
Morgoth派出大军，打破了对Angband的合围。从那时起，他敌手的气运就衰落了。(3)Gnomes、Ilkorins和人类飘零四散，Morgoth的密使去到他们中间，虚言利诱，煽惑人心，让他们彼此背叛。在天鹅港的诅咒之下，Gnomes往往相信了这些。
Celegorm和Curufin在北方大陆南部的Narog河两岸建立了Nargothrond王国(4)。另有很多Gnomes投效Doriath千窟宫的Thingol和Melian。因为有Melian的神通保护，Doriath远避魔军的侵掠，是最安全的国度。预言有道，唯有自内而生的背叛才会令Doriath王国毁灭。
【原注】
[这一节有多处添改，除了注2外全部用红墨水作出，见第5节。]
1. 此处增加：
在这段年月里Morgoth败退，人类壮大和强盛起来；这个休养生息的繁荣时代被后世称为“Angband合围”。
2. 这一整句改为如下：
再晚一些年代，凡人之中有名的是Barahir和他的儿子Beren，还有Gumlin的儿子Hurin和Huor。
3. 此处增加“Barahir的部下救了Celegorm”，又划掉，改为插入如下一段：
在Angband的合围中，Fingolfin的部众驻在Hithlum边境，守卫西北面；Felagoth[>Felagund]与Finrod诸子在Sirion(或Broseliand)[?平原]，守卫南面；Feanor诸子在东面。Morgoth突破合围时Fingolfin被杀，Felagoth[>Felagund]被一位凡人，勇猛的Barahir所救，脱身向南而去，建立了Nargothrond。他向Barahir的家族发下了友谊的誓言。Feanor诸子在东方飘泊荒野，行止无定，与矮人、兽人和人类都时有交战。Fingolfin的儿子Finweg和Turgon仍在北方坚持不屈。
4. 这句改为：
Felagoth[>Felagund]和他的兄弟们在北方大陆南部的Narog河两岸建立了Nargothrond王国。他们得到了Celegorm和Curufin的帮助，这两兄弟长住在Nargothrond。
10
Morgoth的势力再次开始扩张，将北方的人类和精灵各部逐一击破。其中有一位著名的Ilkorindi(1)族首领Barahir，他原是Nargothrond王国Celegorm的朋友，在魔军追逐下藏身山林，却被叛徒出卖，遭到杀害。他的儿子Beren只身落草，不久后朝南而去，翻过了阴影山脉，历经艰难困苦，来到Doriath。他的这段经历和另外的冒险奇遇，讲述在《Leithian长诗》中。他赢得了Tinuviel的爱——这是他为Luthien取的名字，“夜莺”——她正是Thingol的女儿。Thingol有意刁难，要求他从Morgoth的王冠上取来一颗宝钻，才能娶她。Beren前往魔窟，不幸被抓住，关在Angband的地牢。他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被当做奴隶交给魔王的狩猎者Thu驱使(2)。Luthien被Thingol关起来，然而她逃脱了，前去找寻Beren。在众犬之王Huan的帮助下她救出了Beren，并且设法进入Angband，用术法迷住了Morgoth，终于令魔王随着她的舞蹈陷入沉睡。他们取了一颗宝钻，赶紧逃跑，却在Angband大门口被守卫的恶狼Carcaras堵个正着。它咬掉了Beren拿着宝钻的那只手，宝钻烧灼它的腹内，使恶狼因为痛苦而发了疯。
Beren和Luthien逃出生天，他们辗转飘泊，回到Doriath。发疯的Carcaras荼毒四方，闯入Doriath的森林。Doriath人前去除此大害，最终Carcaras被杀，Huan为保护Beren而死，Beren也受了致命之伤，死在Luthien怀中。有些歌谣唱道，Luthien得到她母亲Melian的神通相助，甚至越过了冰海天险抵达Mandos的殿堂，赢得情郎归；也有的说是Mandos听了他们的故事，放Beren还阳。可以确定的是，凡人之中唯有他一人从Mandos那里返回，后来他再也未曾与人类说话，只在Doriath森林以及Nargothrond西面的“猎人山地”一带和Luthien共同生活。(3)
Beren早年落草的时候，曾经得到Hithlum的Gumlin之子Hurin的友谊和帮助。在Hithlum的森林中，Hurin仍旧不屈服于Morgoth的威压之下。
【原注】
1. 一位著名的Ilkorindi族首领 > 一位著名的人类首领(参见第9节注2)
2. 这一句改为如下(红字)：
Beren前往Nargothrond向Felagoth求助。Felagoth警告他，Feanor诸子秉持着对宝钻的誓言，就算他能取得宝钻，他们也会竭力拦截，不让宝钻落到Thingol手中。但他也实践了自己的誓言，答应帮助Beren。他把王国交给Orodreth，自己和Beren发兵北上。他们打了败仗，Felagoth、Beren和一小队下属死里逃生，他们后来又潜回战场，穿上死者的衣服伪装成兽人，深入魔窟，一直到达众狼之王的居所。在那里他们被揭穿了，投进监狱——然后被恶狼一个个吞噬。
Celegorm发现了Felagoth和Beren秘密行动的真相。他召集自己手下的猎人和猎犬出去搜寻，找到了战斗的残迹，接着他在森林里发现了Luthien。她想逃走，但是被Celegorm手下的众犬之首Huan抓住。Huan是永不睡觉的，她用术法迷惑不了它。Huan将她载回去，Celegorm向她赔礼*。
从第二句“Felagoth警告他……”起，这整段又都被划掉了，批注“见Luthien的故事”；剩下的句子开头的Felagoth被改成了Felagund，又加上了一句“他们被众狼之王(Thu)的力量击倒”。
3. 此处添加，可能是书写手稿时作出：
(但Mandos要求Luthien为此付出代价，变成跟Beren一样的凡人。)
译注：
Celegorm向她赔礼*：根据评注，这是因为Huan伤了她，见卷三第三章。
11
Maidros有鉴于如今各方力量若不联合起来，必将被各个击破，于是他组建联盟，合力对抗Morgoth。分散各地的Ilkorins和人类会聚一处，Curufin和Celegorm也从Nargothrond派出一支军队(但并不是全部兵力，这违反了他们的诺言)。Nargothrond的Gnomes拒绝接受Finweg的领导，前去寻Maidros和Maglor军会合。人类的军队从四面八方赶来。Thingol不肯自Doriath发兵(1)，有人说是由于他一贯的自私，也有人说这是出自Melian的智慧，并且命运注定Doriath要成为日后精灵之民躲避Morgoth毒手唯一的庇护所。肯定也有部分原因是目前Thingol正握有一颗宝钻，而Maidros已经居高临下放话要求他返还。但毕竟Doriath的Gnomes获准(2)前去参加联盟。
Finweg挥军进入枯渴平原(Dor-na-Fauglith)，在铁岭山脉前击败了一支兽人军队，对方向后败退，他麾军直追，冷不防Angband深处涌出无数大军，成群结队直扑而上，Finweg全军覆没，这就是“无数的眼泪”之战，后世没有任何精灵的歌谣讲述它，唯有哀悼。
而凡人的军队，大部分领袖早已被Morgoth腐化或收买，不战而逃；只有Hurin家族坚持战斗。从那一天起，人类和精灵就疏远了，只有Hurin的子孙例外。Finweg倒下了，他蓝银的旗帜被毁弃。Gnomes试图向丘陵地带和Taur-na-Fuin(夜之森林)撤退，Hurin殿后，他的部下全数战死，没有一个人活着将消息带回Hithlum。Hurin的大斧砍杀了一千只兽人，最终在Morgoth的命令下被生擒。靠了Hurin的独力撑持，Fingolfin之子Turgon(Finweg之弟)杀出一条血路，率领一部分子民撤回山中。其余的Gnomes和Ilkorins眼看都难逃被杀或被擒的下场，幸亏这时Maidros，Curufin和Celegorm率兵赶到——但来得太迟，大势已去了。
败退的军队被赶向东南方，他们在那一带居留了很久，没有返回Nargothrond。因此Orodreth统领了Nargothrond的余众(3)。Morgoth大获全胜，他的大军遍布北方全境，直压Doriath和Nargothrond的边界。他将杀死的敌人尸体在Dor-na-Fauglith平原上堆成一座高丘，那一带周遭寸草不生，唯有这座山丘上青草萋萋。没有兽人敢于踏上这座山丘，Gnomish的刀剑在其下锈朽。
Hurin被押解到Angband，当面顶撞Morgoth，遭到镣铐加身，酷刑折磨。之后Morgoth答应给他高爵显位、金银珠宝，还有自由，只要他肯领兵去对付Turgon。除了Hurin，没有人知道Turgon的下落。Hurin拒绝了他，于是Morgoth又策划了一场新的折磨。他将Hurin置于Thangorodrim最高的峰顶，诅咒他的双眼像神一般永不得入睡，诅咒他的儿女厄运缠身，并且迫使Hurin亲眼看着这一切的上演。
【原注】
1. 这一段从“Curufin和Celegorm也从Nargothrond派出一支军队”起，多处潦草添改，如下：
Curufin和Celegorm率部前去投奔，但Orodreth由于其兄Felagund的缘故不肯出兵*；Thingol派出的人也寥寥无几。Feanor诸子部下的Gnomes拒绝接受Finweg的领导，此战遂分为东西两路进军，东路军由Maidros和Maglor统领，西路军听命于Finweg和Turgon。人类的军队从四面八方赶来。Thingol之所以没有多派战力……(下同)
2. 此处添加：获Thingol(批准)
3. 改为：
Nargothrond依旧由Orodreth统治。
译注：
Orodreth由于其兄Felagund的缘故不肯出兵*：据评注所述，作者在写作此稿的同期也对《Leithian长诗》贝伦的故事做了大修，加入Nargothrond剧情线并以Felagund为重心，Nargothrond从由Curufin和Celegorm建立改为由Felagund建立，并由此而生出了“Curufin和Celegorm动摇Nargothrond”的剧情，因此这里的叙述是承接这一修改而来(Orodreth因此记恨)。虽然在此稿的上一节剧情还不是这样的，Felagund走后Celegorm才查出他的目的，不具备发生这情节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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